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叹十声之一温玉四-【zixun】

发布时间:2021-10-12 18:54:42 阅读: 来源:冰枕厂家

十日后,她上轿,离了霜思林的门。

都城的欢场中从此没有玉姑娘这一号人物。大家都知道,有个大来头的主儿把她金屋藏娇了。难免有点惋惜,好容易她好了,还没等见上一见,就被那位主儿占了先。这往后,想找玉姑娘玩,是再不能了。

可惜。难得的一个小娘。

侯门一入深似海。

尽管走的是王府花园的角门。接她进府,到底是不便声张的事,虽则丫鬟下人一样地唤着玉姨娘,她始终不像他的另外一些姬妾般身份明确。有点神秘兮兮。每个人包括夫人都知道她的存在,然而究竟不能过明路。她是院子里出来的。老王爷的荒唐,宗室的羞耻。

每个人假装着不知道。接来那日,他没有命她拜见夫人与府里其他主子,以后也没有。一乘小轿,悄悄地径直将她送入花园僻静处一重小院落。

她是个污渍。颜色再漂亮,出现在不该出现的地方,那就是脏。不是桃花扇,戏文中那义烈的名妓为拒豪强逼婚以死明志,一头碰去溅了一扇面的血,点染成为灿烂桃花。那样的传奇、佳话、有情有义,决绝?ゴ肯拭鞯拿郎康祝辉谙肺睦锿罚还橇嫒税缪莸母刑於亍?/p>

——天下哪有那么多的佳话。当她坐在轿子里,悠悠经过长街的时候漠然地想。十日间,她没有派遣心腹去给他送信,像戏文里常常演的那样——根本她也没有心腹,在霜思林这样的地方。什么姑娘与使女之间情若姐妹,经历了许多磨折,最后终于撮合得佳偶天成的故事,全是放屁。

其实,原也不需要特为的告诉他。玉姑娘要赎身了,这消息常来霜思林走动的朋友们哪个不知道。他若要来见她,早就来了。可见了又有什么用,难道他一介儒生能从老王爷手里把她抢过来么?凭什么——呵,不要相信戏文,不要相信诗句。什么但愿心似金钿坚,天上人间会相见,你相信么?

何况他根本不想跟什么人抢她。他不会主动地来争取她,这一点她太清楚。他不要她,从前,现在。她所能赌的,只是以后——以后,或者他会慢慢地喜欢上她——但没有以后了。轿子在进入角门之前落地,短暂的停歇,通报门上。那一刻温玉很想掀起帘子来看一看外头,她知道这一进去了就很难再出来。然而她苍白着脸坐在小轿中,暖热紧窄的黑暗,也像是一次新生,要出生还未曾出生的当儿……啊,生是痛苦的。倘若她一落地便是在这园子里头,又怎样?

什么人低低地吆喝了一句。轿子又忽忽地离地,吱呀一声,通过了那扇小门。门在她身后关上了。她终究是没有动一动。

没什么分别吧。她对于外面的世界,也并不怎样留恋。算了,都算了。说到底,原来她不是戏文里有情有义的旦角。他,也不是她的生。不过是花丛流连,一段偶然的相遇,遇过之后,不了了之。天底下,这样的故事才是多着。并无那么些个桃花扇,亮烈夺目。

而她,只不过是衣上一块暧昧的迹子吧。像有一次月信来时,有个客人强硬地要她,非要不可,粗暴地……次日在藕色小衣上发现红白相渗的印迹,如一朵丝丝缕缕缠绵入扣的水花。日久变成淡淡的褐色与牙黄。她没有再穿过那件衣裳。

其实,血迹不会是鲜红色的。她不明白,写戏文的人,怎么不懂。

她知道她不会为他去死。她的身体内,流不出桃花颜色的、亮烈的血。

她只是一块污渍。年深月久,辨不出本来的面目。

至于老王爷,她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在事隔一年之后忽然想起来要她。她以为他早已把她忘却,在那个寒冷的清晨之后。她觉得他理该把她忘却。但也许他一直是要她的。他说要带她回王府,这样看来,竟当了真。

温玉没问过他关于这一切。也没人请她思量。她的身份是暧昧不明的,她的作用却至为明确。

老王爷要她。很明确。

只是要她。

因为这世上有一只红漆描金八宝为嵌的马桶,用起来很舒服。

或许,那是如今唯一能令他舒服的一只了。人总是需要排泄的,哪怕是王爷,哪怕是年过六旬的老王爷,也一样。

红罗斗帐里她俯视他的脸。隔着遥远的灯光,隔着火炕烧得旺盛蒸起来的香而暖热的空气,褥子里香末子仿佛粉粉地飞扬着,肉眼不见也如一重障纱,令他的脸成为灰蒙蒙的一片……老人的脸,本身便有种面目模糊的轮廓。或许因为太接近死亡,和婴孩的面貌一样,总是殊途同归。

红的灯光投在他脸上,好象抹去了口鼻五官。他的头颅在枕上转侧,如同一颗自行其是的肉球,有它自己的生命。她气喘吁吁,忽然停了下来,觉得有点恐怖。

老王爷沙哑地唤。小勇,小勇,你真好……小勇!只有你……只有你对我好,啊,小勇……声音透出焦急的干渴。

于是她又动起来。一上一下,腰身奋力地挺动着,细软如蛇,夭矫却如龙。从前她自己都不知道,原来她的腰身是这么有力的。这么久,也不会累。全然地像架机械,水车或是风磨,为无生命的力量驱使,便可以一直动,一直动下去。他的皮肉真松……据说当年是马上开国的功臣,疆场上一员悍将,但髀肉重生英雄迟暮,坐下去只觉股上一层软皮,层层层层堆积起累赘的褶皱,像梯田。

她俯下身去舔吮他的耳朵。气息一窒。说不上来的,他身上似乎永远有股牛羊的膻味。乳酪与皮帐,烟尘与鲜血,是征战的气味,野蛮暴烈,但时日久了,萎缩了。是死去的战争……白骨蓬蒿,当年许多死了的人,他杀的,仿佛附身在他体内等他死的时候再死一次。她轻轻地啮咬着他的耳垂,然后游移向下,在脖颈与胸前,灵蛇般舌尖儿滑来滑去。一嘴的咸涩。

……小勇!我的小勇!你真好,真好……

他喘息如牛,从喉咙深处发出近乎凄惨的嘶叫,沉重的身躯一挺一挺,落下时砸起愈发浓重的香氛。他老了,太老了。纵使饮着大补的汤药,纵使在被褥里絮进麝香粉末,他还是老了。再也没办法驾驭一个绮年玉貌的女人。他的那几房姬妾,尽多二三十的壮盛年华,玉体如脂,粉脸如花,他不敢进她们的房……他怕。怕曲意承欢的女人眼睛里透露出的一丝不满足……即使她们怕他,柔顺地奉侍着他,也不行……他本来就不行,这样会更加不行……

是他的时代已经过去了么?老王爷并不曾对他的小勇说起,朝廷里人事变迁、权力更迭,如今他年幼的侄儿早已不再甘心做个黄袍加身的傀儡,就连他自己的母亲也不再敢干预他的决定。而他,开国几大功臣之一、亲王贵胄的皇叔老王爷,其实早已赋闲在府享清福了。说是天恩体念一生弓马的辛劳,金口许下了爵位世代永传、荣华富贵不断……是不断,供俸福禄上头,从来没有亏待过他,但,国家大事,政务机要,再没有他插手的份儿了……

一个男人还能有什么呢?生在这世上,江山,或者美人。然而美人与江山,他都驾驭不了了……他的时间过去了。他粗重地喘着,睁开眼睛,迷迷蒙蒙望向身上的女人。她在他上面,她让他在她里面。她奋力地耸动,一把细腰,真细,好比一条剥了皮的水蛇,莹白新鲜的血肉……啊!她是个不知羞耻的婊子,这荡妇,毫不掩饰她的欲望与饥渴,她永远比不得他其他姬妾的娇羞典雅,看她那张牙舞爪在空中飞掠着的头发,她那上上下下颠动着的奶子……她完全是个婊子!狗改不了吃屎,到死她也改不了她那青楼习气。深植体内的下贱的风尘骨。

可是只有这个婊子能令他坚硬起来。

只有她,这样的没脸没皮的放肆、放荡,骑在身上等不得般地要求,如同要把他榨干……能令他觉得自己还有可以被榨取的东西。只有跟这个毫无廉耻之心的风尘女子在一起,他可以不用顾及自己是否能满足她、驾驭她,可以什么都不想,任由她骑在他身上出尽全力让他受用。

她本来就是侍侯男人的。他买下她向着许多男人泛泛而发的柔情与欲情,归他一人受用……也许她从他身上亦是得不着满足的,但,管她呢!她是个婊子。她的身体于她,也不过是一种工具吧!他付了钱,他买了她。她只管让他受用就是了。

……只要能够受用就够了。别的什么都不想,什么都不想。跟她在一起,是没有负担的。

他嗅到麝香末子那辛辣的、催情的气味。体温汗液一蒸,越发的香。香得近乎一种臭气。

小勇,好小勇!……

她剧烈地一阵大动,突然抽身退下,把他衔在口里。

老爷,给我罢!小勇……受不了了……

她喉间游逸出含糊的声音,一面不遗余力。他两手抓住她的头发,一下子忍不住了,爆发在她口里。畅快淋漓。他的眉目揪作一团,发出年老的狮虎的那种咆哮。紧紧眯起的眼缝中看到红灯影里她弓伏着的身子……这条天生下贱的小母狗!她喜欢这样,她生来喜欢被男人作践……他对她可以没有任何愧疚之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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